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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牧曾以一句「深沈的太虛幻象在千尺下閃光」描寫雲的變幻多端,面對大自然,雲海不像日出的熱情,也不像櫻花的可以碰觸,而是遙不可及的,吳濁流<阿里山雜詠>三首其一即以阿里山的雲海為主題:

入眸多異趣,疊障彩霞紛。車過山山樹,遙遙萬里雲。

以「多異趣」形容雲的變幻多端,「遙遙萬里雲」形容雲的遙不可及的。雖短,道也說出雲海特性。華茲華斯說「我終於學會怎樣看待大自然,不在向年輕時那樣毫無思慮,我從中聽到那,人性的靜寂與哀傷的音樂,一個雄壯不粗野的力量。」,人在與自然接觸時,不應只是一種知性的深入而已,應以感性的心靈直接面對自然,綠蒂<屹立的孤島──阿里山日落>詩,在切入阿里山日落主題時,前半段寫的都是雲海,可算是兩類題材兼有者,起首寫著

晚秋登高處 在微風中 展讀記憶的山岳 洶湧的雲海漫淹了群山 每一個山嶺 飄渺成各自屹立的孤島 依依的夕陽安靜沉落 想念的一切雲湧升起

綠蒂曾說「詩是我生命的記事簿」,認為美是她永恆不變的追求,在她行腳的風景中,也在她詩的境界裡。她記憶了阿里山,這意念是瞬間的不滅,所有的感覺,皆因不同的風景而存在,存在不一樣的美麗瞬間

再看李勇吉的<觀阿里山日出>

   支持一圓情愛/偏斜山頭/雲雲忙著朵朵的飄浮/那山頭夜冷/驀地被放

同樣採取日出和雲海雙寫的方式,可見雲海在日出或日落的映照下,更容易引起詩人之詩興。然而在山水審美中,如果我們停留在對山水景觀的型態、色彩、氣味等外在的感受上,那麼這種感受只能是一種生物美感。如果我們能更深一步,追求捕捉心物之間寄託興合,並著眼於山水審美中的人格自賞,那麼我們的感受則因增強他的社會和人文因素而變得更為深沈和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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